Multiple Choice

那一夜
在期望過度的思想中淪陷...


那是在月曆下激起的漣漪
在起伏上
一個被強迫倒出的慾望


你朝我來
向我展示著手上滴血的人頭
你笑著說
這是第100個了
你在我無法動彈時緊抓著
在胸口上一朵朵
鮮豔的玫瑰
你張著手望著我
然而
我真的得跟你走嗎？


今夜是有被害妄想的
在缺少43分之1的月亮上
我聽到眾人哭喊挨餓的聲音
在書上 在雨中
在雙手擁抱上帝的瞬間
這是罪惡的顏面
在皺紋間擴散
在恐懼中腐朽...


那是對未知的恐懼
同情著街鼠 同情著乞者
同情著我刻意的虛偽
我笑著說我餓了
我吃著眾人吐出的心肺
我吃著一旁被遺棄著的良知
我吃著一套99塊的帝國主義
我吃著自我吹噓的大眾思想


也許我什麼都不該去了解
你那蒼白的臉頰
你笑著
你偷窺著隔壁的昂然與深遂
你解釋為本能
一個抗拒性暗示的自我主觀意識
在那一刻你高潮了
還不忘舔著逝去的驕傲


我聽著吆喝的哀嚎
也許天色的黯淡尚不嫌晚
似乎有那樣的一種思維
一個用繃帶吊死自己的
自豪的使徒


於是我繼續說著我沒吃飽
嚼著聖經 嚼著棺材
嚼著你我許久不曾想起卻又渴望的死亡
我嚼著掛在嘴角上的微笑
與瘋狂而堅決的信仰
這是荒誕的！
這是雪 這是風 這是打鐵的聲音
這是影 這是狂 這是逝者的昂揚
是街頭上被忽略的哭泣孩兒
是槍響後不被原諒的激情群像
是你用盡全力哭出來的一把利刃
是在末日的前一刻抱著的希望


如今
不存在存在與不存在
一種野心 一種激進
一種在天上俯瞰眾生的自豪
你聽著哀求的聲音
踩著跪下的屍體前進
你在石碑上刻著公平正義
然而在字縫之間
我什麼也看不見...


也許我該歌唱
「Cet’t la vie!」
唱著迷惘與無奈
唱著一副毀損的月曆
在今夜
在不被期望的現實下塌陷